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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1章比賽球賽賭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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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1章 比賽 球賽賭博

當然讓定王驚訝的遠不止吃食這一項, 明安府的發展可謂是日新月異,不管是當初良妃娘娘搶走的獨一輛的自行車,還是千裏眼, 亦或是廣場上已經成規模的足球隊和籃球隊, 每日傍晚廣場上各種新鮮有趣的運動項目,都讓定王感覺十分新鮮。

尤其在吃過晚飯後,莊子裏的半大小子們急匆匆往城內跑,一個個著急忙慌的樣子,像是搶大姑娘似的。

定王看的一臉莫名,拉住小碎步在門外為難的走來走去的管事問:“這都是幹嘛呢?”

還能是幹嘛?

當然是籃球總決賽今晚就要開賽,到底是謝六公子代表的衙門官員隊能贏,還是張大代表的民間隊更勝一籌,結果如何就在今晚了。

管事想到為此他還在城內最大的賭坊押了五兩銀子, 整整一個月的獎金呢,心裏就焦急的不行。

本來說好了傍晚一起去內城觀看, 等比賽結束大家夥兒結伴回來,不用擔心出事, 也沒有遺憾, 現在因為要伺候定王, 管事只能強忍心癢。

見定王問, 閑來無事,管事就決定全部跟定王說了, 聽到一半兒,定王就催促管事:“那還啰嗦什麽?咱們邊走邊說, 這等好事,本王怎麽可以沒見識過?”

果然,等進了城, 就發現許多人朝著小廣場方向湧去,和他們一樣從城外進城的人還不少,好多都是附近工地上的工人,下工後過來看比賽已經成了一種習慣。

定王他們到的時候,比賽已經開始了,遠遠地就聽見非常整齊雄厚的加油聲,在鑼鼓的帶領下,兩邊人爭相喊著口號,互相攀比,很明顯就能分出這是支持的兩撥人。

觀眾席上的動靜之激烈,堪比軍中大比。

定王有幸見過一次軍中大比時氣勢如虹,軍令如山,氣氛嚴肅中帶著幾分火熱,與現在隱隱有幾分相似。

走進了定王才瞧清楚,小廣場這個籃球場的具體造型,中間低,四周高,整整齊齊的座椅高低錯落分布在四周。

球員在下面比賽,觀眾坐在四周的座椅上,能將下面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。

不過他們來晚了,臨近球場的位置早就被人沾滿了,管事的十分淡定的帶著定王走了另一條特殊通道,進了一間裝修華麗的小房間,房間正面對門的方向開著一扇窗戶,窗戶打開,能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看清球場發生的一切。

定王似笑非笑的看了管事一眼,管事嘿嘿一笑,一副老實憨厚的樣子,笑瞇瞇的解釋道:“這是壽管家的專屬包間,小的上次辦差得力,壽管家特意借給小的一段時間。”

其實是壽管家年紀大了,不喜歡年輕人這些吵吵鬧鬧的東西,見管事喜歡,就做了個順水人情。

定王也不追究,津津有味的看起來,管事的在旁邊順便為他講解了籃球場上的規則以及今天兩隊的戰況,定王聽的十分入迷。

可是看著看著,定王就覺得不對,刷一下站起來,對著下面穿藍色衣服,後背寫著6的球員道:“他犯規了,犯規了!裁判呢?裁判為什麽假裝看不見?”

管事面色也很難看,但這種事明顯不是第一次遇見了,耐心跟定王解釋:“籃球比賽總共有兩個裁判,一個是衙門裏的馮大人,一個就是此人,馮大人為人方正,不偏不倚,但此人出身民間,對衙門官員有偏見。

都是一些不傷大雅,很難讓人抓住把柄的小問題,旁人說了也起不到什麽作用,因此大家都忍了。”

定王一拍桌子,覺得這樣真沒勁兒,蹬蹬蹬出了門,擠進人群,和後排沒有座位,站在看的人一起伸長脖子罵人,才覺得爽快了些,感覺這樣才是看比賽的正確打開方式。

周圍一群從工地上下來衣服都沒換,一臉泥印子的工人,你一句我一句,指著球場上的人揮斥方遒,化身懂王,這個說謝六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傻逼,那個說馮舒年自稱衙門隊的堅實後衛,其實就是一廢物。

還有人說,要是讓我上,肯定比這群廢物強,就有人說,要是民間隊這次敢輸球,讓他輸二十個銅板,就大晚上去套前鋒的麻袋,讓他賠錢。

這時球場上民間隊前鋒一個失誤,三分球在球框邊兒轉了兩圈,最後咕嚕嚕沿著邊兒掉到地,場外瞬間傳來一片噓聲。

剛才那幾人瞬間就有人說:“情懷這東西,果然靠不住,明顯衙門隊的實力更勝一籌,到底是誰忽悠老子買民間隊的?

過了這個賽季,老子就是衙門隊的球迷了,往後見著民間隊這群廢物,見一次啐一此!跟著衙門走,金銀都不愁!”

引來周圍一片唏噓讚同之聲。

定王又學會了一個詞兒:脫粉回踩。

這場球賽,衙門隊在謝六的帶領下,以絕對的優勢戰勝了民間隊,廣場上的歡呼聲響徹半個明安府。

不遠處一群對籃球賽不感興趣的人,轉呼啦圈的,或者跳繩的,或者跳皮筋的,全都停下手裏的動作,往籃球場那邊看去。

就在這時,球場上空燃起一束束火樹銀花照亮了整片夜空。

在大片的火樹銀花中,一個像是示威的“得勝”字樣,高高的出現在半空,廣場之外的人都瞧的清清楚楚。

因為這兩個字的出現,廣場上再一次迎來了一撥熱烈的歡呼。就連剛才輸了球蔫頭耷腦的球員,看著這樣的場景,眼中也燃起了強烈的鬥志,都在想遲早有一天,這樣的場景也要為自己展現一次。

“怎麽樣,表嫂,我沒騙你吧?”

人群中同樣看著這一幕的姜良緣,稍微提高聲音,在王妃柳氏耳邊道。

不止柳氏,還有隨行而來的下人們,這些自詡在京城見慣了大世面的人,初次見到明安府這般盛景,都驚的說不出話來。

是誰說明安府是窮鄉僻壤,來這邊就是吃苦受罪?是誰信誓旦旦說皇帝為了補償小兒子沒得到好的封地,金銀珠寶一箱一箱的往王府送?

從未見過哪個窮鄉僻壤的百姓生活的如此滿足,精神世界這般充裕的。

好半天,籃球場那邊的人流逐漸往外湧,柳氏才回過神。

姜良緣拉著柳氏的手,在下人的護送下往出口走:“小廣場這邊平時也熱鬧,不過今天最熱鬧,今兒咱們趕上總決賽,城外不少人特意進來看現場,衙門為此調集了不少人維持秩序。

您平時若是在府裏悶得慌,傍晚可以來這邊散步,這半年大家夥兒自己弄出來不少新鮮玩兒法,有些我瞧著還挺有趣。”

姜良緣和王妃手挽著手,像小姐妹逛街似的,親親熱熱。柳氏聽罷稍作遲疑就答應下來:“嗯。”

姜良緣無聲的笑了,這王妃的性子,跟定王說的還真不是一回事兒。

“咱們快走,王爺他從小就愛這些新奇有趣的玩意兒,我猜他一定就在這人群之中,咱們要趕在他回府之前回去,裝作咱們在府裏忙了一整天的樣子,讓他對自己的不務正業感到羞愧。”

柳氏嘴唇動了動,最終全部化作一聲低低的“嗯。”

回到家,姜良緣將白天發生的事與錦繡說了:“這王妃啊,是個妙人。”

錦繡對旁人的感情生活並不十分感興趣,要他說,定王就是自己作的,從心底就對王妃不上心,一見鐘情,說到底還是見色起意,從根本上就對人家不上心,只要王妃是個心裏有數腦子沒壞的,就知道這種感情長久不了。

這麽不遠不近的處著,王妃地位穩如泰山,將來兒子生子,世子定了,往後不管定王死活,她都是當之無愧的老封君,日子差不了。

不要死要活的在定王身上尋找愛情,小日子滋潤著呢。

這邊兩人才說了兩句,錦繡就被氣呼呼的謝六喊走了。

謝六一身皂角香氣,頭發上的水氣還沒幹,見著錦繡,話沒出口,先給自己灌了滿滿一大碗涼茶降火。

旁邊的馮舒年程遠青二人和謝六一個樣,這可真是奇了怪了:“你們比賽不是贏了嗎?那囂張的煙花我在衙門裏都瞧見了,衙門留守官員都在院子裏為你們慶賀呢!

哦,按理說現在該是慶功宴時辰,你們怎麽在這裏?”

謝六將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,這才語氣沈重道:“這事兒咱們得管管了,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押註嗎?

有賭坊坐莊,賭比賽的輸贏,本來我一早就知道這事兒,沒當回事,這就像以往每年科舉前三甲出來前,大家賭一把,拼個運氣。”

馮舒年道:“是啊,當初我們知道的時候,我還將咱們幾個當年在德寧府參加府試,小賺一筆的事兒跟大家夥兒說了,覺得沒什麽兩樣呢。”

程遠青臉色不虞道:“你當怎麽回事兒,今兒我們回來的路上,有人直接持刀沖出來,要找我拼命,說是我比賽途中和對方某個得力球員發生肢體沖突,導致對方換了實力不行的球員,以至於他輸的傾家蕩產。

要不是當年被你逼著練了好幾年,這些年也沒落下,我今兒還不知道怎麽樣了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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